乌托邦

【棋昱】young and beautiful

#ooc预警#

#私设如山#


文笔拙劣,写不出二位先生万分之一,还望各位见谅。







young and beautiful


he is my sun,he makes me shine like diamond。

他如天光,使我如钻石般闪耀璀璨。



桌上立着一张旧相片。


相片早已泛黄,边边角角的也有些灼烧的痕迹。但看起来还是被保存的很完好,或许是因为在照片右侧的那人明媚的笑容。


那人笑起来就像阳光一样。


龚子棋靠着桌子上,脚下烟蒂铺了一地。烟在半昏半暗中闪着明灭火光,龚子棋看着那点火光。隔着烟雾缭绕,他突然好像看到刚刚走远的战火又反折身来,看见它如多年前一般愈走愈近。


那是从地平线上升起的足以灼烧一切希望的火光,以及那片,在火光中被热气蒸腾的扭曲了的世界。


——————


“蔡会长,这儿!”


相机前,照相的冯二挥了挥手。蔡程昱闻言回神,转过头来。


镁粉闪烁,蔡程昱被晃了下眼睛。但他还是保持着得体的微笑,不多一份灿烂也不显得冷漠的微笑。


蔡程昱是清华的学生——学生会长。他实在是端正,叫人喜欢的紧。俊秀的面容,开朗的性格,神赐的天赋与卓越的才能使他在入校不久就获得不少女孩子芳心暗许,看着他直羞红了脸也说不出话来。


但蔡程昱还是一副“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的正气浩荡。随着日月渐逝,这样的气质没有丝毫改变,更似乎朝着“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的大义凛然发展。倒是使人望而却步。


但还有不在少数的人仍旧抱着一丝希望,迎难而上。于是蔡学长每次从学生会楼里出来,身后都跟着或多或少的追求者。


而就是在这个时候,龚子棋进入了学校。


说起龚子棋,倒还没有几位不知道的。这位从沪上过来的军阀大少爷刚入校便引起了轰动。


龚子棋的父亲洪之光从国外留洋归来,现如今被聘做沪上一位大军阀的高官。而父亲余笛则是沪大的教授。


这么一个风云人物,蔡程昱作为学生会主席本着要招揽人才(和他龙爸威胁),于是便出了楼直奔校门去。


蔡程昱家里人多,有一个长兄贾凡,在美利坚留学,有三个弟弟,老三张超,和他一年,在隔壁北大,学生会主席,老四方书剑,在蔡程昱下一届要进清华的直升班尖子生。老五梁朋杰,走的远了一些要考广州的学校。原本因为北平孩子多,二位家长便都留在北平,但郑云龙在不久前接到余笛的邀请去了沪上,便只剩一个阿云嘎。阿云嘎又哪里受得了没有郑云龙,于是不久后也随了郑云龙去了沪上。


两位家长平日里也很少管这些孩子。好在五位都很懂事,没给两位惹出什么麻烦。


郑云龙在得知龚子棋要去清华的时候就和蔡程昱打过招呼,要他好好照顾一下余老师的孩子,毕竟南北差异还不算小,蔡程昱没有丝毫犹豫满口答应。那可是,谁敢违抗郑云龙呢。


于是蔡程昱刚好卡着龚子棋进校的时间站在门口,此时他的身旁已经站满了人。


不乏想要凑热闹看看龚子棋模样的人,也有跟着蔡程昱来的人。这可苦了蔡程昱。人挤人不说,有一位跟着蔡程昱很久了的学生,表了许多次白也被拒绝了许多次,却十分有毅力的一直到现在也没放弃。此时他好不容易挤到蔡程昱身边,不留神就要被人群再隔开,一时心急便当着校门口这么多人的面,将情书递了去。


然后蔡程昱就当场愣住。


他没想到能有这么一出,便一时不察脱口而出:“啊对不起我爱国。”


嚯——一片哗然。校门口的学生全部转头朝他望去,好一位进步好青年。


蔡程昱声音本就洪亮,此时一紧张,出口的话在人群喧闹之中便清晰异常。


龚子棋下了车便听到蔡程昱嘹亮的冲破云天的声音,便有些尴尬的保持着一条腿还没迈出车的状态站在那里。司机按了按喇叭。


蔡程昱这才想起还有龚子棋,耳尖霎时红了,忙转头望向龚子棋,递出手去


“你好,我叫蔡程昱。”


“龚子棋。”


龚子棋咳了一声从车上下来,简短的回答了一句,俨然一副酷哥模样,直撩的一群小姑娘压低了声尖叫。


龚子棋确实好看,棱角分明,硬朗凌厉,还有蔡程昱求之不得的肌肉。


蔡程昱之前也有专门注意过身材,但一次不小心拉伤之后便再也没有练过了。他还因这事被张超笑了好久,虽然从拉伤开始就是张超一直照顾他。还因为给他端水撞了门,于是他们就互相嘲笑一直到现在。


蔡程昱低头,瞥了一眼龚子棋的手臂,小小的嘟囔了一句。惹得龚子棋差点儿没绷住笑出来。


“那……龚同学,你跟我走吧。”


蔡程昱扬起脸,又勾起那抹公式化的微笑。


龚子棋一挑眉,若不是他刚刚确实看到这云家二子孩子气的一面。恐怕也要被他这漂亮的精准的笑容所迷惑了。


小小的波澜之后,事情似乎又踏上了正常的轨迹,蔡程昱仍旧是整天忙忙碌碌的,唯一不同的是龚子棋也跟着他忙忙碌碌。


每天蔡程昱的日常就是处理学校的事物,组织活动之类的,而龚子棋除了打球就是跟着蔡程昱到处跑,二人的学业问题基本不用人担心,而至于其他一些莺莺燕燕,龚子棋没那个意思,蔡程昱就更没有。于是外人便调侃说这单身单一对儿。


龚子棋的追求者其实很多,毕竟很多女生都很喜欢这种痞帅痞帅的,但无奈龚子棋就只关注蔡程昱一个,其他的完全不关心。


而学校里最常见的情景就是龚子棋在球场上打球,蔡程昱从那边带着一壶水跑过来,高喊一声


“子棋!走啦!”


龚子棋便会放下正打了一半的球转身换衣服,然后走过一群拿着水的女生走到蔡程昱面前接过他的水壶喝几口跟人去办事,美其名曰喝人手短。


呵,哪里来的美名,狗男人。


于是学校里就传言说,想找龚子棋去球场,球场找不着去找蔡程昱,蔡程昱找不着,这世界上就没有能够找得到龚子棋的人了。


总之龚子棋被蔡程昱照顾的很好,但谁有知道在这样一副面貌下悄悄滋生了些什么呢。


谁也不知道。


龚子棋永远忘不掉那个夏天。


一个宁静的,充满了烟火气息的盛夏,他带着蔡程昱回了沪上。沪上与龚子棋走时没什么太大的不同,总是没有夜晚的,总是繁华忙碌的。


蔡程昱是第一次来到上海,就在这个风清月朗的夜晚,焰火晚会开始了。


红的黄的明亮的精彩的烟火在夜空绽放,星星点点的光亮映照海上,映照人群,映在了蔡程昱的眼睛里。


光怪陆离。


龚子棋没有抬头去望那烟花,他只是望向身旁的蔡程昱,望向他映着各色光芒的眼睛,那双清澈的,纯净的,透亮的眼睛。夏夜的风轻晃着蔡程昱垂下的发,扫在他的脸上,龚子棋抬手将那抹碎发拨到蔡程昱耳后,在漫天烟火之下,万千欢呼人中,小心翼翼的,孤注一掷的,将自己的唇印上了对面的那双。


对面的那双唇,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你为什么不看烟花啊。”


“烟花在你眼睛里啊。”


他们一辈子没有将我爱你三个字说出口,于是这就是他们这辈子和对方说的最美的一句情话。


就当生活按照他原有的轨迹走下去回归平静的时候,战火就在这看似平静的生活下,燃烧的逐渐疯狂。


当第一颗落向东三省的导弹产生作用的时候,这个国家的所有人,就注定不能活的安稳了。


“龚子棋,我必须要去。”


蔡程昱平静的说出这样一句话。


龚子棋没有回音。


“子棋,你知道我不可能看着他们打进来不作为……”


“我知道。”


龚子棋靠在一旁的桌子上,有些烦躁的眯了眯眼。


“我和你一起。”


话一出口,蔡程昱就愣了。


“这很危……”


“有什么比你危险更加危险的事么。”


龚子棋转身正对着蔡程昱,双目直视对面人的眼睛。


“无论发生什么,我在你左右。”


终于,蔡程昱无言。他静默的站在暮色里,看着温软的阳光从龚子棋的发梢跳跃到他的眼中,上前一步拥紧了龚子棋。


“我们一起。”


但蔡程昱最终还是没能遵守诺言。在一次突袭失败后,他是殿后。为了能让更多的人活下来,死在了敌人的枪口之下。


当尸体摆在龚子棋面前的一瞬,他只静默无言,然后拿下了蔡程昱身上的配枪。


他抱着蔡程昱一步步走向南山,亲手将他埋葬,然后在他的墓前喝的烂醉。


这是他唯一一次喝醉。也是最后一次。


他已经悲伤到什么也表现不出来了。


活着的人总比死了的人要难熬的多。他倒宁愿和蔡程昱一同去了,也好过一天天熬着思念的苦,时时刻刻承受着锥心的痛,背着罪责与绝望又带着两个人的希望活下去。


蔡程昱想要见到侵略者被赶出家乡,想要见到国旗在首都升起,想要看见新中国的旭日,但他永远也看不见了。


龚子棋熬过来了,他没想过他能熬过来。但他想他总该替蔡程昱看到他想看到,却又看不到的。


天色刚刚破晓,太阳撕裂黑暗将第一缕阳光送入人间,清澈,明亮,纯净,就像蔡程昱的眼眸一样。


他照在龚子棋的发丝上,闪闪发光。


——————————


十年文革动荡不已,龚子棋逃过了战争,却没逃过这场浩劫。


门外喧闹声越来越大,龚子棋最后看了一眼桌上的照片,照片上的蔡程昱笑的与龚子棋初见时一模一样。


龚子棋也跟着笑了,手中燃尽的香烟落下,他拿起那把蔡程昱的配枪。


一声枪响,万籁俱寂。


龚子棋看见蔡程昱从远处走来,朝他笑,朝他挥手,如初年轻。


I've seen the world,

我已看遍世间繁华,


Done it all, had my cake now,

历经沧桑,人已老去,


Will you still love me,

你还会爱我吗。


when I got nothing but my aching soul,

当我所剩的只是受伤灵魂,


I know you will, I know you will,

我知道你会、我知道你会,


I know that you will,

我知道你会。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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